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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启迈与曾国藩的恩怨
咸丰五年(1855)六月十二日,曾国藩给朝廷递交了一份《奏参江西巡抚陈启迈折》。奏折首先称“臣与陈启迈同乡、同年、同官翰林,向无嫌隙。”正是这个“三同”,使咸丰帝对曾国藩的奏折深信无疑,使陈启迈蒙冤革职有口莫辩。
陈启迈与曾国藩的恩怨,尽管史载阙如,但我们从当时的历史背景和他们两人的所作所为中,不难看出一些蛛丝马迹。笔者对陈启迈被曾国藩参劾一事,拟作如下考辩。
曾国藩,原名子诚,字伯涵,号涤生。清嘉庆十六年十月十一日(1811年11月26日)出生于湖南双峰县荷叶塘(当时属湘乡县)。父亲曾麟书,是当地有名的财主,先后17次参加童试,终生没有考上秀才,只好在家设馆授徒。曾国藩自幼随父读书。道光十三年(1833)中秀才,翌年入长沙岳麓书院学习,同年乡试中举。此后几次赴京参加会试,均名落孙山。道光十八年(1838)才考中第38名贡士,随即参加殿试,中三甲第42名,赐同进士出身。后经朝考选翰林院庶吉士,从此在京师为官,与穆彰阿、倭仁、唐鉴等名流交好。道光二十三年(1843)任四川乡试正考官。二十四、五年,先后晋升侍读与侍讲学士。二十七年(1847)授内阁大学士兼礼部侍郎。两年后任礼部右侍郎。不久又兼任兵部右侍郎。三十年再兼工部右侍郎。咸丰二年(1852)兼署吏部左侍郎。同年四月出任江西乡试正考官,行至安徽太和县境(今属江西),丁母丧回籍。
当时,太平军由广西攻入湖南,在永州、道州一带与湖南会党势力结合,吸收煤矿工人参加起义军,人数激增,军威大振,震惊朝廷。曾国藩奉诏帮办湖南团练,于咸丰三年(1853)春天赴长沙,同时给咸丰帝上书:“治乱世用重典,以锄强暴。”并坚决表示:“即臣身得残忍严酷之名,亦不敢辞。”面对大股强大的太平军,他向咸丰帝献计说:“断非旧时团练所能奏功!”因此,他把办团与练勇分开,重点放在练勇上。士兵主要从农民中招募,每小股不超过500人,号称“湘勇”。在“湘勇”中私立三等法,刑法不通过府、县官员,擅权越过地方政府。不到一个月,被他抓捕的200余名所谓“莠民猾胥”,就被擅自处死了。他这样独断专行,不仅引起了人民群众的公愤,而且巡抚、司道等各级官员也大为不满。然而,由于朝廷百般倚仗他镇压太平军,因此对他的奏折总是言听计从,致使文武百官对他敢怒而不敢言。凡是他所驻军之处,与地方政府的关系都十分紧张。
曾国藩到长沙办团练不久,羽毛未丰,就与长沙提督鲍起豹产生了矛盾。有一次,由巡抚管理的“标兵”与“湘勇”发生争斗,一直打到曾国藩的行台(指挥部),曾国藩亲自去向巡抚申诉,巡抚只是表面上敷衍了一下,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。曾国藩无可奈何,不得不移驻衡州(今衡阳)。他在衡州造船办水师,任命褚汝航、杨载福、彭玉麟等人为营官,组成湘军水师,分为10营,共5000人。另组陆军13营,任命塔齐布、周凤山为营官统领。水陆两军合计17000余人。此即显赫一时的“湘军”。
咸丰五年(1855)初,曾国藩率湘军与太平军在江西作战,大败于湖口。不久,石达开率领百余艘轻舟,从小池口偷袭湘军,烧毁其战船百余艘;太平军首领陈玉成部再次收复汉阳;秦日纲部再次攻克武昌。湘军一败再败,曾国藩只得固守江西,两年内毫无进展。
咸丰七年(1857),曾国藩、曾国荃兄弟丁父丧回籍,湘军水师交给杨载福统领,陆师由彭玉麟协理。并咨请湖北巡抚每月拨发饷银5万两,供湘军支用。不久,因太平军实力大涨,曾国藩奉旨“墨? 从戎”,由双峰复出领军。他上书咸丰帝,历陈种种艰难,要求加大职权,咸丰帝照准,次年五月至江西督师。
正是在办团练、建湘军、镇压太平军的问题上,身为江西巡抚的陈启迈,和他意见相左,不与他合作,遭到他的嫉恨与报复,直至向皇帝上书,把陈启迈削职为民。
陈启迈,字竹伯,清嘉庆二年(1797)出生于常德市鼎城区肖伍铺(今属柳叶湖)月亮山。9岁丧父,全靠母亲抚养和管教。从小发奋读书,智力超群。
嘉庆十七年(1812)考取常德府学,补府学生员。道光五年(1825)选拔入国子监。十四年举顺天乡试。二十一年(1841)会试登进士。经朝考选翰林院庶吉士,授编修。此时,《大清一统志》正好已出初稿,他参与校雠。夙兴夜寐,焚膏继晷。由协修升至总纂,再擢升提调。历时九年,卓著勋劳。
道光二十九年(1849),典试广东,旋即简放广西江右道。不久又左迁江西按察使,数月后调直隶布政使。
咸丰三年(1853),太平军进攻长江下游,接连攻克南京、镇江和扬州。陈启迈奉命出任江苏布政使,负责筹办江南清军粮饷。次年升任江西巡抚。这时,太平军先后攻占了江西若干州县。曾国藩奉命率湘军进入江西,攻打石达开部,多次要求陈启迈为湘军调拨粮饷。因湘军有恃无恐,四处掠夺,并把抢劫的财物运回家乡,用来购置田产,陈启迈对此早有所闻,加之曾经亲自筹办过粮饷,深知个中诀窍。因此,他对曾国藩催拨粮饷的要求不予理睬。后来,曾国藩为了加强江西防务,又筹办火药厂与船舶厂,派德音杭布为其特使,向陈启迈当面索要20万两饷银。陈启迈不仅没有赏脸,而且把德音杭布调侃了一番,更加激起了曾国藩的不满,蓄意伺机报复。是年四月,太平军攻陷万载,乡民彭方三自动献牛酒相迎。太平军撤走以后,当地举人彭寿颐敛资倡办团练,彭方三坚决反对,既不入团,也不捐资。彭寿颐以“馈贼阻团”为名控告彭方三,并牵连到万载知县李皓。双方争执不下,案件只好移送到省城。经审理,陈启迈认为彭方三与李皓无罪,而曾国藩则站在彭寿颐一边,坚决要求惩办彭、李二人。此案延至咸丰五年(1855)三月,曾国藩为了筹集粮饷,事前未经江西地方政府同意,擅自在驻地南康设立厘金局(地方税务局),向过往商人征收税款,引起商家的强烈不满。陈启迈认为曾国藩目中无人,越俎代庖,便联合臬司恽光辰,准备拟折上奏,告发曾国藩。恰在此时,锦江码头厘金关卡抓到了万载知县李皓的小舅子走私鸦片。曾国藩听说陈启迈也从中获利,正好抓到了把柄。于是串通德音杭布,向咸丰帝上书,参劾陈启迈“伙同他人私贩鸦片,牟取暴利”、“虚报战功”、“袒庇下属”、“留难军饷”、“凌虐缙绅”等六大罪状。咸丰帝看完奏折后大发雷霆,下令立即革职查办。一位文武兼擅的封疆大吏,就这样被曾国藩的一纸奏折参倒了。
据史料记载,陈启迈为官谦恭,礼贤下士,官衙如书斋,幕僚都能直入其内。并知人善任,平日勤于政事,案牍随到随批,从不延宕。
陈启迈革职回乡以后,积极投身于家乡的文化教育事业。首先在朗江书院担任讲席,培养后学,长达6年之久。接着又主修《武陵县志》48卷,约50万字。“事征其实,文去其浮”,成为传世之作。此外,还著有《霜筠阁诗文钞》、《归后斋日记》等书行世。
陈启迈与曾国藩在官场角力,以失败而告终,实际上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。曾国藩参劾陈启迈,为了使人相信并非出自个人恩怨,自称与陈启迈“三同”,实际上并非如此。陈启迈比曾国藩大14岁,根本谈不上“同年”。陈启迈道光二十一年(1841)选翰林院庶吉士,曾国藩则是在道光十八年(1838)入翰林院,两人并非“同官翰林”。至于说“同乡”,最多只能算“湖南老乡”,并非真正的“同乡”。“三同”是假,其他罪名亦不足信。孰是孰非,自有公论。
曾国藩一生的“三大堑”(2018-10-04)
曾国藩一生的五次羞辱
01 ?秀才考试被考官公开批责
第一次是“壬辰年发佾生,学台悬牌,责其文理之浅”。
壬辰年是道光十二年(1832),这一年二十一岁的曾国藩又一次参加秀才考试。也许是天资确实钝拙,也许是父亲兼老师曾麟书的教育方法有问题,曾国藩此前五次考秀才,都名落孙山。道光十二年这一次,曾国藩考前下了苦功准备,考后也自觉发挥不错。结果发榜之日,却被学台悬牌,责其“文理太浅”,以佾生注册(“佾生”是指未能考取秀才但成绩尚好者,选取充任孔庙中祭礼乐舞的人员。获“佾生”资格则下次考试可免县试、府试,只参加院试即可,故称“半个秀才”)。
在一般人看来,获得“佾生”资格也算是小有收获,值得祝贺。曾国藩却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悬牌批责为奇耻大辱。回到家塾,他闭门不出,咬牙发愤。没想到这一次“悬牌批责”,居然如当头棒喝、醍醐灌顶,学了十六年也没有学通的曾国藩有如桶底脱落,豁然贯通,突破了父亲刻板教育下形成的僵化文笔思路,文理大进,转过年来,第七次参加考试,终于中了秀才。这平生第一大辱居然成了曾国藩一生功名的开场锣,又一年,他中了举人;又四年,中进士,点翰林,从此飞黄腾达。
02“画图甚陋”遭同事讥笑
道光三十年正月,道光皇帝去世,年方二十、血气方刚的咸丰登基,罢黜穆彰阿,下诏“求言”。一时“天下称快”,朝野上下,为之一振。
曾国藩心情激奋,上了一道《应诏陈言疏》,痛斥当时的“以畏葸为惧,以柔靡为恭”的官场作风,曲尽当时官场的丑恶形状,曾国藩对当权者毫不留情的批判,针砭时弊,爱说真话的曾国藩不怕得罪当朝当权人仕,可谓赤胆忠心,勇气超人。
曾国藩建议皇帝举行“日讲”,即“加强学习”,以本身的振作之气,扭转官场的泄沓之风,同时改革官员选拔办法,使进取之员有机会脱颖而出。
这道奏折得到了良好的反应。皇帝对他大为赞赏。皇帝对他提出的“日讲”建议最感兴趣,命令他详细解释。于是曾国藩精心准备讲稿,并且画了一张解释讲堂布局的图表。不过他本不擅画,这张图画得相当难看。
讲稿在九卿中传阅之后,曾国藩成了北京官场议论的中心。大家议论的不是他的赤心血诚,而是讥笑他“画图太陋”。就这个水平,还充什么圣人门徒!
曾国藩的这个“笑话”很快腾于众口,风传全城,人们见了他,都“目笑存之”,令曾国藩无地自容。这就是曾国藩所说的“平生第二大堑”。
03 批评皇帝与被“京师权贵唾骂”
曾国藩认为,要想挽救大清帝国,只有敲打醒这个糊涂皇帝才行。在强烈的责任感支配下,以谨慎闻名的曾国藩做出了一个晚清官场极为罕见的举动:直言批评皇帝。他上了《敬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》,锋芒直指咸丰皇帝的三个缺点。
皇帝大发雷霆,曾国藩并不感觉意外。但皇帝的哓哓置辩,却让他认识到通过苦口直谏使皇帝猛然惊醒洗心革面是不可能的。
04 为京师权贵所唾骂
曾国藩晚年在家书中回忆,“昔余往年在京,好与诸有大名大位者为仇,亦未始无挺然特立不畏强御之意”。
大名大位者之一是赛尚阿。咸丰二年初,赛尚阿等因为在镇压太平天国起义军过程中调度不力,日久无功而“交部议处”。朝中众人多力图为之宽减,只有曾国藩“以军务关系重大,议处罪名宜从重者,不当比照成例”。
但会议还是决定从宽处罚。曾国藩不服,“会议罢后,公专摺奏请从严议处”。赛尚阿因此终被革职。
本来,曾国藩在京官中人缘颇好。然而,这两次挑战“大名大位”者,却令他人际关系网出现了巨大破洞。因为琦善门生故旧遍天下,与穆彰阿关系也颇深。
曾国藩打破了“官官相护”的潜规则,成为官场上的异类。”案子审完之后,许多人与曾国藩拉开距离,甚至不再往来。他在官场上的处境愈益孤立。“诸公贵人见之或引避,至不与同席。”在背后当然更是遭到无数诋毁之词。弹劾赛尚阿又得罪了一大批人。因此曾国藩在咸丰二年几乎成了京师人人唾骂的人物。
05 在长沙“打脱牙和血吞”
曾国藩说:“余生平吃数大堑,而癸丑六月不与焉。”似乎长沙之辱在他记忆中无足轻重。事实远非如此:正是这次强烈的刺激,推动他克服了那些本不可能克服的困难,练成了湘军。
重重困难之中,曾国藩不止一次想打退堂鼓。但一想起长沙之辱,他便又鼓起了全部斗志。
吃尽了千辛万苦,曾国藩终于练成了一支一万七千人的队伍。咸丰四年四月湘潭之战中,湘军水陆不足万人,与三万之众的太平军作殊死战,十战十捷,以少胜多,歼灭太平军万余人。这是太平军兴起以来清军取得的唯一一次重大胜利。
曾国藩的打掉牙和血吞,终于取得了胜利。他用自己的艰苦奋斗,成功地挽回了面子。
可以说,没有长沙之辱,就没有曾国藩后半生的功名事业。这一次挫而后奋的成功,给了曾国藩一次印象极深的自我教育,更强化了他愈挫愈奋、百折不挠的性格特点。
从这次经验中,曾国藩领悟到,对于有志者来说,挫辱是最大的动力,打击是最好的帮助。咬紧牙关,把挫辱活生生吞下,就成了滋养自己意志和决心的营养。这构成了曾国藩生命经验中最核心的部分。
几十年后,他还在家书中教育儿子说:“天下事无所为而成者极少,有所为有所利而成者居半,有所激有所逼而成者居半”,“百端拂逆之时”,“只有逆来顺受之法”,“所谓好汉打脱牙和血吞,真处逆境之良法也”。
曾国藩是如何“脱胎换骨”的
三十岁是曾国藩一生最重要的分水岭。
曾国藩之于后人的最大意义是,他以自己的实践证明,一个中人,通过“陶冶变化”,可以成为超人。换句话说,如果一个人真诚地投入自我完善,他的本领可以增长十倍,见识可以高明十倍,心胸可以扩展十倍,气质可以纯净十倍。愚钝之人,通过自我磨砺,也可以看得透,立得定,说得出,办得来。浮嚣之人,也可以变得清风朗月般从容澄静。偏执之人,亦可以做到心胸开阔,不矜不伐。
道光二十年入京为官,不仅是曾国藩仕途上的起步,也是他一生自我完善的一个重要起点。
作为全国的政治和文化中心,北京聚集了当时最顶级的人才,而翰林院更是精英之渊薮。一入翰苑,曾国藩见到的多是气质不俗之士,往来揖让,每每领略到清风逸气。他在写给诸弟的信中兴奋地介绍说:“京师为人文渊薮,(朋友)不求则无之,愈求则愈出。现在朋友愈多,讲躬行心得者则有唐镜海先生,倭仁前辈,以及吴竹如、窦兰泉、冯树堂数人;穷经学理者,则有吴子序、邵惠西;讲习诗书、文字而艺通于道者,则有何子贞;才气奔放,则有汤海秋;英气逼人,志大神静,则有黄子寿。又有王少鹤、朱廉甫、吴莘畲、庞作人。”
曾国藩发现,这些人的精神气质与以前的朋友们大有不同。他们都是理学信徒,有着清教徒般的道德热情。他们自我要求严厉峻烈,对待他人真诚严肃,面对滚滚红尘而内心坚定。
三十岁前的曾国藩人生目标只是功名富贵、光宗耀祖。结识了这些良友之后,他深刻地检讨了自己,不觉自惭形秽,因毅然立志自新:
“慨然思尽涤前日之污,以为更生之人,以为父母之肖子,以为诸弟之先导。”
正是在三十年这一年,曾国藩立下了“学作圣人”之志。
“圣人”是儒学信徒的最高生命目标。
曾国藩自律的办法,一如他一生处理所有事物的办法一样简单而高妙:熬不下去,也要熬,以强悍的蛮劲打通此关。他以练习书法为喻,说明人在困难、倦怠、麻木面前应该如何做:“(写字写到)手愈拙,字愈丑,意兴愈低,所谓‘困’也。困时切莫间断,熬过此关,便可小进,再进再困,再熬再奋,自有亨通精进之日。不特习字,凡事皆有极困极难之时,打的通的,便是好汉。
这样当然极苦。然而曾国藩说:“极耐得苦,方得为一代之伟人。”事实上,曾国藩一生就是这样苦过来的。做事从无恒到有恒,他经历了无数心灵磨难。
曾国藩的一生,是不断自我攻伐、自我砥砺的一生。因此也是不断脱胎换骨、变化气质、增长本领的一生。
读书笔记 ?11
李鸿章与曾国藩的权力交接细节:手腕老辣,干练明达
曾国藩后来总结自己的一生,说自己吃过四次大亏,叫“四大堑”,头两次都是跟智力相关的。(因字数限制,先分享曾国藩的前三次大亏)
秀才考试被考官公开批责
第一次是他第六次考秀才时,考得还不行,学台大人悬牌发布公告,写给曾国藩四个字的评语:“文理太浅。”但他又认为曾国藩是个可造之材,就给他搞了一个身份:佾生。
“佾生”就是指考秀才虽未入围但成绩尚好者,选取充任孔庙中祭礼乐舞的人员。学台大人的意思就是说,我们在学习的时候,你这个佾生可以来伴舞。所以,曾国藩把这件事当作人生中第一次奇耻大辱。
“画图甚陋”遭同时讥笑
第二次发生在跟咸丰皇帝打交道的时候,咸丰1851年上台后,下诏“求言”。曾国藩就上了个奏折,建议皇帝“日讲”,就是给皇帝上课,加强学习。咸丰皇帝说这个想法不错,你写个方案吧。
曾国藩就写了个方案,还画了一张解释日讲讲堂的布置图给大家看。结果讲稿在传阅之后,所有的同僚都嘲笑他说,这图画得太丑了。一个农家出身的腼腆少年,怀着一种壮烈的心志想干一件事,结果却被所有的人嘲笑。所以,他认为这是人生中的第二次奇耻大辱。
总之,在历史上,尤其是青少年时期的曾国藩,给我们的感觉是一个笨笨的形象。
批判皇帝与被“京师权贵唾骂”
经过“第二大堑”,并没有使曾国藩沮丧消沉,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和官僚体系战斗的决心。咸丰皇帝登基之后,按照惯例要求群臣直言进谏。这个时候作为臣子,轻描淡写地提上一两条,比如“领导太不爱惜身体”之类的就可以了。可是曾国藩老老实实地写了一封奏折,叫《敬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》,指出了皇帝的三个毛病。
第一条,说咸丰小事精明,大事糊涂。他批评皇帝有“琐碎”之风,成天把精力用于挑大臣们的小毛病。任何一个有智商、有自尊心的人,恐怕都受不了这个评价。
第二条,说咸丰“徒尚文饰”,不求实际。鼓励大家进言,大家提了不少意见,其中怎么也会有几天有见解的吧?结果却都是批了“无庸议”三个字,没有一项落实,就只喜欢搞表面上那一套。
第三条,说咸丰刚愎自用,出尔反尔,自食其言。一开始说听取大家的意见,现在却动不动就说大权“朕自持之”“岂容臣下更参未议”。
咸丰皇帝果然就急了,当时拿到这个奏折,“咣叽”一下就给扔地上了,马上就要派人办曾国藩。结果被边上的人给拦住了,说是您老人家自己求直言的,这个时候再杀人不好吧?所以曾国藩算是捡回了一条命。
曾国藩早年就是一个典型的愤青。单线思维,唯我独革、愤世嫉俗。做起事来手段单一、风格强硬、纯钢至猛、一往无前。因此处处碰壁,动辄得咎。中年以后,曾国藩终于在与世界的战斗中变得圆润了。总结生平,曾国藩多次说挫折是他长进的动力,因此也经常鼓励他人,在遭遇挫折之际咬紧牙关,不屈不挠,化被动为主动,以扩展心胸、增长本领。
1870年,天津教案,千头万绪,僵持不已,难以寸进。重压之下,曾国藩旧病复发。八月二十六日下午崇厚来到曾国藩行馆,传达罗淑亚的最后通牒,声称到次日(二十七日)四时,清方如无切实回答,法国公使及所有在京法国人将一并撤往上海。曾国藩听后大受刺激,“昏晕呕吐,左右扶入卧内,不能强起陪客”,“历三时之久,卧床不起,据医家云脉象沉重”。
八月二十八日,曾国藩自度病体不支,又一次想到了他的学生李鸿章。他希望朝廷命李鸿章带兵来天津,一方面可以武力震慑法方,表明中方的备战决心,另一方面,有着丰富外交经验的李鸿章还可以做曾国藩的助手,直接帮助他处理此事,了此一段残局。因此与崇厚密商后,曾国藩向朝廷建议:“若令李鸿章入陕之师移缓就急,迅赴畿疆办理,自为得力。”在同一天致李鸿章的信中,曾国藩更是发出“四顾茫茫,自阁下外,未知巨艰更将谁属”的感慨。崇厚也专上一折,说“曾国藩触发旧疾,病势甚重”,请再派重臣前来帮办。
接到东下天津的命令,李鸿章十分兴奋 。
“剿”捻结束后,朝廷一度采取“扬曾搁李”政策,居“头功”的李鸿章只获得协办大学士的虚衔。不仅如此,朝廷还命李鸿章入陕协助“剿回”,与极难相处的左宗棠打交道,李鸿章十分不愿意,消极应付,百般拖延。不料此时接到东调的命令,诚可谓天遂人愿。李鸿章在致丁日昌信中十分高兴地说:“在陕本为赘疣,借此销差,泯然无迹,一意驱车渡河。”
对于天津教案,李鸿章在局外观察已经很久了。早在曾国藩动身赴天津之前,就曾写信给李鸿章,请这位“熟悉夷情”的老部下出主意。李鸿章作为门生旧故,当然义不容辞, 因此他迅速回复,判断法国方面必定要求以中国官员抵命,而中国政府对此点肯定不能同意。如果发生战争,必然因此而起。所以他劝告老师,还是要做一定的军事准备 :“固不必张皇六师,致人疑衅,但防备不可不严,可否酌带劲旅护卫。” 应该说,李鸿章的判断是相当准确的。他敏锐地意识到,如果军事出现紧张,他有可能被老师调到天津附近 。
因此接到命令后,他就开始向河北方向进发。一边进发,他一边通过书信给老师提各种建议,准备充当老师的得力助手。
结果,还没等李鸿章到达河北,就接到了直隶总督的任命,他一下子接替老师,成了天下疆臣领袖。
李鸿章很快就于八月十二日赶到保定。然而,随后他便在保定逗留观望,徘徊不前。因为他不想一下子陷入到这个混乱的局面当中去 。在给朝廷的奏折中,他情词堂皇地宣称:直豫晋交界处间有游勇滋扰教堂,同时也为防陕西土匪回窜,必须暂驻保定以布置后路。同时还说自己身体不好,要先“调养肝疾”。
李鸿章深谙为官之道,他对曾国藩坦言相告,自己不愿“初政即犯众恶”。因此想让曾国藩在这个烂泥塘中先给他理清基础,特别是解决好缉拿凶手这个最难的问题,自己再下水 。
此时,天津教案的缉凶正处于最关键阶段。
接到两江总督的任命,曾国藩本可借此脱身,但是朝廷同时又命令他:“刻下交卸在即,务当遵奉昨日谕旨,严饬地方文武员弁将在逃首要各犯尽数构获。”要求他先把缉凶的事办好,才能离开。 曾国藩也主动在奏折中陈明他不会推卸责任:“目下津案尚未就绪,李鸿章到津接篆以后,臣仍当暂留津郡,会同办理,以期仰慰圣厘。 ”严命之下,曾国藩加大办案力度,到八月十九日,已经拿获疑犯八十多人。但是在这些人中如何定出凶犯,仍然极为困难。 曾国藩感到“若拘守常例,实属窒碍难行,有不能不变通办理者”。所谓“变通办理”就是凡群殴中下了手的人,不论他殴伤何处,均视为正凶;本人拒不供认,但是有多人指证者,也据以定案 。最后,终于拟定正法者二十人,军徒者二十五人。
平时以“诚”字自命的曾国藩,不得不以这种办法定谳杀人,内心的痛苦当然可想而知。这也是他“内疚神明”的原因之一。
事后,曾国藩偷偷发给每名人犯家里“恤家银”五百两,以为安慰。《李兴锐日记》说:“人给恤家银五百两。杀之而又怜之,以此案不与平常同,虽曰乱民,亦因义愤,不过从保全大局起见, 为此曲突徙薪,就案办案耳 。”
曾国藩此前曾嘱幕僚汇银三千两,作为两名被诉的大清地方官在狱中生活之资。及至二人被判“从重改发黑龙江效力赎罪”,曾国藩又筹集白银一万余两,作为“到戍后收赎及一切路费”,以弥补自己的遗憾。
曾国藩经手的津案办理,至此告一段落。
李鸿章在八月二十二日从保定出发,二十五日抵达天津,曾国藩亲至城外西沽迎候 。对李鸿章的借故拖延,曾国藩并没有生气,他欣赏李鸿章的老练明达,他愿意为李鸿章做铺路石 。
九月六日,双方交接关防印信。
师生见面,发生了一次著名的谈话。李鸿章后来绘声绘色地回忆说:“别人都晓得我前半生的功名事业是老师提挈的,似乎讲到洋务,老师还不如我内行。不知我办一辈子外交,没有闹出乱子,都是我老师一言指示之力。从前我老师从北洋调到南洋,我来接替北洋,当然要先去拜谒请教的。老师见面之后,不待开口。就先向我问话道:‘少荃,你现在到了此地,是外交第一冲要的关键。我今国势消弱,外人方协以谋我,小有错误,即贻害大局。你与洋人交涉,打算作何主意呢?’我道:‘门生只是为此,特来求教。’老师道:‘你既来此,当然必有主意,且先说与我听。’我道:‘门生也没有打什么主意。我想与洋人交涉,不管什么,我只同他打痞子腔(痞子腔盖皖中土语,即油腔滑调之意)。’老师乃以五指捋须,良久不语,徐徐启口曰:‘呵,痞子腔,痞子腔,我不懂得如何打法,你试打与我听听?’我想不对,这话老师一定不以为然,急忙改口曰:‘门生信口胡说,错了,还求老师指教。’他又捋须不已,久久始以目视我曰:‘依我看来, 还是用一个诚字。诚能动物,我想洋人亦同此人情。圣人言忠信可行于蛮貊,这断不会有错的。我现在既没有实在力量,尽你如何虚强造作,他是看得明明白白,都是不中用的。不如老老实实,推诚相见,与他平情说理,虽不能占到便宜,也或不至过于吃亏。无论如何,我的信用身份,总是站得住的。脚踏实地,蹉跌亦不至过远,想来比痞子腔总靠得住一点儿。 ”
曾国藩对李鸿章倾囊相授 。他知道,从此大清帝国自他之后的外交权将主要由自己的这名学生掌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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